是还是不是。余念心里的恐惧像决堤的海水一样快要涌上岸来，林凤至的孩子是余良才的还是别的男人的？她突然想起来那天林凤至让她擦地板时说自己身体不舒服，难道是这个原因？
余念来不及认真梳理事件前后发展的顺序与发生的仓促与蹊跷，耳朵里就被林凤至和李秀情争吵的污秽言语灌满。
永远都是这样。余念跟在林凤至身后，听着林凤至和李秀情的一路谩骂，已经习惯了，那种无法调和的矛盾。看到吵架吵到面红耳赤的李秀情，余念怎么也联想不到她是在高中课上背诵着《道德经》的语文老师。
“大人总是两副面孔呢。”余念嘟囔着，就像李秀情，就像林凤至。
“婊子，管好你家儿子，余念才不稀罕呢……”
“欧呦，听听听听，我家阿南在学校追的女生多得连成排，你家女儿脏不拉几，别靠近我儿子。我家阿南同学说她在学校也和你一样，被男的包养。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跟你一个德行……”
“你妈逼说谁呢！”
“大家伙儿谁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啊，天天卖的货，看好你女儿吧，别祸害我家阿南！”
“我今天非撕了你这婊子的破嘴！”
砰——
两个妇女的对骂最终以李秀情摔上房门告一段落。
“你给我出来啊贱人！”
“林凤至你够了，”余念皱着眉头把林凤至抓回来，“到家了，开门。”
“你这瘪孩子就知道给我惹事！”门被打开后，林凤至“哐当”一声反脚把门踢上。
“李秀情说你被包养是不是真的？”
“那这个，”余念冷笑着，把口袋里的纸团展开，举在林凤至脸上，“你怀孕了，是不是真的？”
林凤至呆住了一秒钟后，从余念手里抢来纸团，“你怎么会有……”
余念冷眼看着林凤至，质问她：“孩子是谁的？”
“你听我说……”
“孩子，是谁的！？”
林凤至眼角的细纹显得有些疲惫，她拢了拢头发，“不管你信不信……是你爸的。”
余念松了一口气，却从心口处决堤出来一股怒火，“林凤至你真不要脸！一边和别的男人做还一边和我爸做！现在好了，肚子搞大了，是要打掉，还是要给我添个妹妹或者弟弟？”
林凤至叹了口气，看着余念：“那又怎样？”
“你瞅瞅你现在的样子！你瞅瞅咱家的样子！你瞅瞅我爸连工作都没了，你大字不识一个，除了会卖也不会别的了！咱家还能过得下去吗！难道你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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