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叮自此有了第一个朋友,那些话和委屈终于有了地方诉说。
村子里的人对她的偏见还是不曾放下,反而更加浓郁尖锐。
他们都认定了阿叮是妖怪,是不详,所以理所应当的将所有不好事情都归咎在了她的身上。
什么这家谁谁暴毙而亡、什么谁家媳妇儿又绿了谁和谁、什么这家牲口又死了几头,这些常见得不能在常见的事情都认定是她带来的,是她的诅咒。
流言蜚语和隔三差五的骚扰使得阿叮的母亲,那个温柔的女人,变的整日里以泪洗面忧郁成疾。
阿叮如常的上山回来,远远的便瞧见了院子里洒落的自己晒的草药,她心里一紧,慌忙的跑了回去。
推开院门便瞧见本就破烂不堪的地方变的更加破烂了,那门还吱呀吱呀的晃着。
环顾四周没有母亲的身影,阿叮急忙的边进屋边喊着。
进入卧房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母亲,她一愣,几乎是颤抖着的走了过去,她伸手去探鼻息。
还好,还好。阿叮感受到指间的温热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她将母亲吃力的扶回床上,打了水的给她将脸擦拭干净。
是夜,阿叮被炙热唤醒,想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捆绑在椅子上,她惊慌的呼喊她母亲。
半晌,门被推开,阿叮瞧见是那张熟悉的脸露喜色。
可是很快她又疑惑了起来,她瞧见她的母亲双手持刀的向她走来。
她面无表情,一双眸子暗淡无波,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阿叮害怕的动了动身体想往后挪挪,可是不动丝毫,她母亲依旧紧紧的握着那把短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阿叮慌张的喊了一声:“娘亲!”
只此一声便使她停了下来,神情像是愣住了,半晌那双涣散的瞳子重新聚拢来。她手一松,刀划出一条亮眼的弧度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像阿叮扑了过来,紧紧的搂着她。布满老茧的手在她脸上抚摸这,她的眼泪如决堤洪水一般的不住往下落着。
只听她沙哑的声音呢喃着:“女儿,我的女儿……”她们在这夜中紧紧的相拥哭泣。
“你又哭鼻子了啊?”男孩围绕在她身边欢快的跳着,活像一只鸟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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