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妍歌的小指微微动了动,这一小小的动作被眼尖的完颜倾看见了。
“快看,妍歌手指动了!”
说罢,又见慕妍歌长如蝶翼的睫毛颤了颤。
顾语看着她,“小姐怕是要醒了。”
他语毕,慕妍歌竟真的悠悠转醒,水灵的美目睁得滚圆,瞳孔中没有一丝焦距。
“为何不点灯?”许是久了不开口,好似沧桑而沙哑的声音,不存在于她这豆蔻年华。
“这是早晨啊!”顾语怔了怔,抬手在她没有焦距的眼前挥了挥,“你……看得到吗?”
慕妍歌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只是,除了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到,像是不服输般,她一次又一次的把眼睛睁大,结局终究是什么也看不见。
最终,她认命般,闭眸浅笑,“我是不是瞎了?”
慕太清愣了愣,“怎的会这样?”
“许是后脑撞到了石头,脑中的淤血压迫到视觉神经,造成了短暂性失明。”
慕太清他后退一步,身子微微晃了晃,几不可察。
迟妍瞳角含泪,上前一步,握住慕妍歌的手,“日后,我便是娘亲的眼睛。”
慕妍歌回握迟妍的小手,“妍儿真乖。”
慕太清双唇蠕动,半晌,他幽幽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这句话他似是对慕妍歌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慕妍歌微微颔首,“父亲我累了,想歇息了。”
“好,妍歌你先歇着,大家都散了吧。”
待屋里人都散去后,她收紧了身上的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处于无际的黑暗中的她真的很害怕。
慕妍歌闭上眸子,一道冰冷的声音在脑中挥之不去。
……
“从来没有,如若你不是长着一张如她极似的脸,我绝不会和你往来。”
慕妍歌紧闭的眼角溢出两行清泪,黑暗和伤痛在她无法愈合的心中撕扯出一块更大的伤口,无限的伤情在心中蔓延。
此时,林白站在门外犹豫不决,抬手想敲门又不知如何开口。
自从失明后,慕妍歌变得格外敏感,她早已觉察门外有人,但她想知道来者要踌躇到何时,只是,漫长的等待让她失去了耐心。
“进来吧。”
林白愣了愣,推门而入。
慕妍歌因失明无法辨认来人是谁,她冷冰冰的开口,“你是何人?”
自从她失明后,总是像刺猬一样,保护自己的同时也不忘刺伤他人,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变得坚强,变得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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