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影模模糊糊，滚烫的泪盈满眼眶。不待它落下就被自己的手胡乱抹掉。
苏染看不懂，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绯闻事件而已，就算网上的言语恶毒，就算女主是同学，就算……也不用哭吧。
他为什么哭啊。
眼泪抹都抹不完，一滴一滴径直落下，却一丝声响都没有。
宁愿让心事腐烂在心里，也要拼命保住所谓的坚硬躯壳。
连哭都憋住不出声。
昏暗的街道上路灯泛着可有可无的橘黄色灯光，夜幕下的饭馆映出日光灯亮得令人寒心的白光。
或许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哭吧。
泪渐渐干了，菜上齐了，但谁都没有动筷子。
苏染眼帘半垂，眼神黯淡，注视着对面的少年。
竺墨洋空洞的表情着实令人寒心。
久久，竺墨洋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巴。
“好像没有上次的好吃了。”
“嗯……”
尴尬的气氛围绕着两个人，偶尔找几个话题都被竺墨洋终结了，苏染始终没有问出那个问题，她始终没有问出他为何会哭。
她不敢么？
还是她不愿！
谁又能够知道晓得？
连她自己也不大清楚，又或许她一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很难受，很奇怪。
竺墨洋当然没有发现苏染的异样，说好要好好聊聊的两个人几乎都没说很么话。
回到宿舍，竺墨洋直接关掉手机关掉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细细想着近来的事。
他很在意柳怡岚么？
显然不是。
那为何会哭？为何会这么难受？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竺墨洋开始慌了，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有什么事比自己不懂自己的心还要不安的么？
只是感到自己太懦弱？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迷迷糊糊的又去上学了。
许萧箫看着上课迷迷糊糊的同桌，好几次差点在课上睡着了，许萧箫胆大包天的伸手掐他的肚子，马上倒在桌上的头瞬间惊醒，不一会儿又倒了。
才半天，许萧箫起码掐了他二十几次了，“诶呀完了，掐肿了会不会灭了我。”
偷偷望了一眼旁边的人儿，一直昏昏沉沉的，像是丢了魂似的。
“竺墨洋。”
“嗯？”
许萧箫拖拖沓沓地从桌肚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扔给竺墨洋，满脸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是紧张得紧。
“干嘛啊？”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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