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笑起来这么难看，像是生生在心上钉了一枚钉林汐年对着电话愣了许久，才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嗯，我在开会，待会儿回你电话，我没事，乖，别想多。”语气温柔得像是安慰一只受伤的小猫，而不是面对刚刚抛弃自己的男友，哦不，前男友。
电话那头的沈懿准备了一大堆台词，却硬生生地被堵在喉咙里。他有些恼怒：“林汐年，你就一点都不难受吗？”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OK，刚刚说到哪儿了？”林汐年扯起一个完美的笑容，环顾了一下圆桌周围坐着的同学。
A 大四年一度的院系学生会联谊，主办方自然是校学生会，作为校学生会主席的林汐年，自然也要担当起总策划的角色，今天到会的都是各个院系的分会主席。助理李茉莉咳嗽了一声，在一旁轻声提醒：“工管院负责的晚会宣传……”
女生“哦”了一声，方才缓过神来，看了一眼手中的策划，说：“这个策划很有问题，热气球？保安车循环播放晚会时间？亏你想得出，这样一计算晚会预算会超支多少你知道吗？”一贯冷漠的表情直愣愣地盯着工管学院的主席。工管学院的主席是个有些稚气的小女生，被林汐年一阵发问之下，有些委屈：“主席，你刚刚还说这个方案很令人炫目，简直太精彩了……”“不管我刚刚说了什么，我只要求整场晚会不出任何纰漏，我想你应该清楚，不管是什么决定，都要根据实际情况加以更改，莫非这点你不知道？”女生哑口无言，被吼得有些泫然欲泣。温弦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传说中的学生会主席，不由得咋舌。这样的女生可真古怪，前一分钟说的话，不过接了个电话就翻脸不认人，冷酷的表情配上这精致的五官，更增添了一分距离感，好像是寺庙里供着的菩萨，说起来，这尊菩萨可不能惹。A 大二十年来唯一的一位女主席，所有学科成绩都是第一，更是从入学开始便被诸多男生奉为女神，酷似刘亦菲的长相却多了几分英朗，连她们班辅导员形容她时，都一时想不出什么形容词，只能说一句——好一个巾帼英雄。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散会吧，晚会不容怠慢。”林汐年一边收拾东西，一面跟李茉莉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晚点回宿舍哈。”
温弦离她很近，故意逗留在座位上，想晚点走。女生拨通了沈懿的电话，语气尽量保持平静：“刚刚我在开会，我想说，为什么？”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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