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非人联盟

  诸神晚宴,百年一回。

  最最初的神明与天地同生,左右也不过才几位罢了,每到这天宴时间就从四面八方而来,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说说话便算聚过。后来仙灵多了,也就有了一些规矩。

  先是有了座位,懂得了摆宴做餐,时辰到了,聚在一块儿吃喝就是了。后来又有了座位之分,谁要坐哪儿,座位如何摆放又有了规矩;再后来又不愿意不成体统的挤在一处,神仙之骨,一身仙气,哪能挨挨蹭蹭的,就又改了规制。

  如今就成了这样一幕风光:人间天空之上为海,隔绝天地。云海之上以五彩祥云托座,祥云高度不同,以功德高低来定。功德愈高座位愈高。位高者睥睨景色,只见眼下祥云各有高低起伏不定数量多如繁星,却都不及自己心中更是骄傲自豪。其余仙灵或是仰望或是俯视他人,心中所想尚不知晓,面上是丝毫不露的。

  海面为祥云倒影,又兼照映佛光与灵光交相辉映,倒教海水也如同五彩之云。色彩蔓延至天空之上,海天一线分不清相交处。粉蓝云霞后有亭台楼阁之影,远如幻影,一瓦一石却清晰可见。

  有玄女五人行做一列,分别捧金帖、果篮、水瓮、吃食、餐具而来。她们行走自有薄雾蒸腾而起,遮隐下身不见行步动作,肩稳昂首身形窈窕。玄女不知从何而来,悄声摆好桌席餐点后又隐去。

  有金光升起破开海水升来,光芒散去人形显露,穿着简朴的灰衣少年站在海面上,仰头瞧着天空无数云彩。只见低处触手可及,高处远远不可见。

  他状似迷茫的左右看上一圈,突然感觉鞋底被什么东西碰击一下,低头去瞧,见海水下几条有成人小臂长度的鱼正用脑袋顶他的鞋子。这鱼颜色粉嫩,又长细长翅膀,背上带刺,争先恐后地浮上水面去啄他鞋底。

  少年感到新奇,将怀里的半块馒头掰碎丢下去,鱼群纷纷抢夺,细尾扑腾着将水花泼得四处都是。

  “诶诶诶,别抢别抢,抢啥啊,馒头有的是。谁再不乖就没得吃!”少年道。

  争作一团的鱼群哪里听他的话,照样抢夺,鱼尾拍打得水面哗哗响。更多的鱼都浮了上来加入争夺,一时间数十数百条鱼一同用尾击打海水声音如同瀑布,在安静的天宴中格外引人注意。

  少年见周围的人都望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他微微提力抬掌运气往海面上一拍,一道结印打出将鱼群击散,霎时间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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