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于黔准备带叶谨去的地方，是贯穿了半个城市的河。在她的记忆中那段路好像走了半个世纪，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怎么放，后来直接放在衣兜里，不知道该跟叶谨保持怎么样的距离，后来被叶谨拉着并肩走。在他的手碰到她的手时，她的神经猛地绷紧，困意一下子不见了。每一个动作都很紧张，自己的脚步好像很慢很慢，不然怎么感觉走了那么久还没有到。只是自己却清晰地记得，当时走得很匆忙。
有几次她都想说一句“很晚了我累了先走了”然后撒开腿跑，不管什么方向都好，只要能离开他。不管风有多冷刺得她的脸有多疼都好，只要能离开他，离开那个让她莫名其妙紧张的他。
只是最后她都忍住了，几次张张嘴想把那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都把那句话卡在了喉咙。即使在他身边有多紧张都好，她就是贪恋在他身边的感觉，不舍得离去。
最后终于把他带到了河边，这里很繁华。两边都是装潢相同的别墅。米黄色的墙砖，阳台的栏杆都是古铜色的。这条河的栏杆只用了几根矮矮的白色柱子还有几根铁链，在冷风中碰撞，然后发出“叮叮叮”的清脆声响。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叶谨张开手臂，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冷冷地弥漫了他整个鼻腔，似乎穿透内脏穿透了全身，虽然很冷，只是他很满足，甚至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才刚到这里四年而已，我呢，从小在这里长大。当然我发现了你没发现。”
于黔望着泛着涟漪的河面，水光映在她的眼底，好像透过她的瞳孔陷入了她心底最柔软的一角，声音轻得好像会被风吹散，又好像尘埃似的任由风摆布。
叶谨轻轻地把她带入自己的怀里，下巴贴在她的肩上，轻轻地说：“跟我在一起吧。”
她的身子轻轻地抖了一下，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膨胀，越来越满。暖色的路灯灯光洒在河面上，随着河水流向远处。
她沉默了很久，他也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世界好像突然在这一刻停止了，他们保持着不变的动作，——他还搂着她，下巴停在她的肩上。风吹乱了他们的发丝。
温度随着夜越来夜深也越来越低。叶谨松开了于黔，把身上的外套扯下来披在她的肩上，她突然抓着叶谨的手，说：
“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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