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云得到那客户的资料后，便认真揣摩起来，芳芳站在她身后，也凝目望着那客户的资料。却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惜云突然叹了口气，缓缓说：“这客户的资料，这客户的资料。”惜云一口气说了三次这句话，声音皆低沉萎靡，要不认真听，哪怕距离再近，却也听不清楚。可是芳芳一直等待着惜云开口，好给自己指点一下方案不足之处，便也听清了惜云说的话，似乎出了什么岔子，随即便低声问道：“怎么了，那资料有问题吗？”惜云并未回头，只是轻声说道：“资料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资料。”芳芳疑惑地说：“不过什么？”惜云柳眉轻皱，说：“不过这资料却已在你方案里用到了，也没有落下什么。”芳芳“嗯”了一声，说：“就是啊，所以拿方案是完全按照那客户的意思制定的，可是却——”芳芳本想说“可是却被那客户说俗气”的，却始终没能完全说将出来，那是她委屈至极，便实在说不出口了。只见惜云突然转过头来，望着芳芳，拉开了嗓子说：“既然按这资料做的方案，那客户不喜欢，那么我们便抛开这资料，另行设想吧！”说话之际，惜云脸上也化忧色为喜色，竟然笑了起来。芳芳眼睛睁得大大的，显是不知惜云的话为何意，只是吃吃地说：“另——另行——设想。”惜云坦然一笑，说：“对，另行设想。”芳返：“那要怎样另行设想呢？”惜云吸了一口气，微笑着说道：“这个嘛？”随即伸出右手的食指跟无名指向额头摸了一下，片刻之后，才缓缓说：“对了，芳芳，那客户是哪儿人呢？”芳芳心底更加奇怪了，就算知道了那客户是哪里人，这对制作方案又有何用呢？随即便随意地说道：“听说是黔西县一个农村来的。”听到芳芳这话，惜云眼光顿时亮了许多，像是见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朗声说道：“这样就好了，我已经有了思路了。”惜云有了思路，芳芳固然也是高兴，可是却不知她的思路是什么。只见芳芳眼睛眨了几下，睁得大大的，问道：“那是什么样的思路呢？”惜云微微一笑，说：“你说一个农村孩子，小时候都会是怎么过的生活呢？”芳芳蓦地低下头，沉吟片刻，才又抬起头来，望着惜云，只听惜云说道：“农村孩子，莫非就是过着很苦的日子，那么自然离不开农村的一些五谷杂粮了。”芳芳凝目望着惜云，却听惜云又说：“我去过毕节，那里最出名的土豆有一斤多一个的，那是他们的特产。”芳芳睁大着双眼，脸色是那样迷惑，疑道：“土豆？”惜云又清清楚楚地说：“对，土豆！”芳芳眼光望向别处，迟疑着，又说道：“土豆，土豆能做什么呢？”芳芳这话声音稍低，似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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