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吧，这成何体统！”沛兮有些急了，但语速仍是不紧不慢的，似乎与那些“看戏”的人无异。
没成想这肖玄倒是耍起无赖来，偏赖在这儿不走，还闲闲的道：“反正我化了妆，没人认识我。要出丑的也是你，活该和一个‘怪人’在一起！——欸，你若笑一笑，我就此去了；倘若你还是这幅表情，我就呆在这不走了。”
“你，你还真把我当那卖笑的姑娘！”沛兮瞪了他一眼，又听见有些人已在碎了：“那不是华仪阁的沛兮姑娘吗？往日见她一面都不容易，今个儿到在这见着了。”
“我倒是没听过还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随了我便好了。”
“好看有什么用？说到底也是个妓女，还不是在这儿迷惑男人——你瞧那个男人，被她迷得都成那副德行了！”
“就是。欸，我说老牛，你要是敢沾上这种女人，你看我还给不给你生孩子！”
…………
这话是越说越难听，那些人就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就是说个不停。忽然远处的一个声音传来，甚是熟悉，“好你个肖玄，快还我胭脂钱！”
沛兮循声望去，果然是十一娘，身后又传来一句：“欸、那个你的笑先欠着，我过几天再来看你！”再一回头，就剩下个人影了。
不一会儿，人也大多散去了，就剩下沛兮和十一娘。
沛兮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对着十一娘道：“十一娘，这是胭脂的钱。”
十一娘摆摆手，道：“刚才是我对不住你，这盒胭脂啊就送给你吧。”
“可是……”沛兮不明白，她大老远跟着跑过来，嘴里又喊着要银子的，怎么这时竟说不要了。
“刚刚呀、我那儿来了个客人，说是城门这儿有个‘唱戏’的，我就跑来了呗。”十一娘笑着望了望那头，似乎看见了肖玄仓皇而逃的背影。“对了，他是怎么‘唱’的？”见着沛兮疑惑的神情，十一娘又解释道：“唱戏的，总要化装穿戏服吧。”
“哦，他呀，不就往脸上抹了点胭脂吗？”沛兮原本以为十一娘听后会忍俊不禁，便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没成想十一娘听后大为震惊，眼神中还颇带有些责备之意。
“你怎么就眼看着也不劝阻，别说抹了，就是碰到，他身上也会出红疹的！”十一娘叹了口气，“上次他带七瑾姑娘过来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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