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思言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距离不断缩小。
莫名的，习思言只看得清男人的眼睛。眼白纯白，纯黑色的曈仁比常人大些，闪着无机质的光。仿佛只有黑白的眼界里面倒映着一个苍白漂亮的长发小孩，小孩脸上有血正在下滑，有着不属于那个年纪的死气。
哦，那是我。习思言心里突然安定下来，就像是对这样弱小苟且的样子习以为常。
“doll，今天有礼物哦。”男人忽然诡异一笑，他的手轻轻摩挲着习思言脸部的肌肤，苍白染上了血红。
男人黏满浓稠血液的手像冰冷恶心的水蛭和满是恶意的毒舌吐出的蛇芯，散发着阵阵恶臭。
习思言想吐了，胃里搅得很疼。
“啪！”男人似乎察觉到习思言的反感，他收回手，拍了拍手掌。几个男人牵着用链子禁锢的……孩子进来。
那些孩子中有女孩有男孩，他们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眼睛里混合着绝望，麻木和黑暗，最后形成一股极其可怕疯癫的渴求。
他们想……活着。
习思言发现一条链子的两端分别拴着孩子，距离被固定住，但项圈大小是随两人距离改变，谁动一下，另一个孩子的脖子就会被勒紧。
“真可怜，我可爱的小绵羊都瘦成这个样子了。对吗？doll。”男人语气怜惜，但习思言却感觉男人在不屑地笑。
习思言紧紧抿着唇。
“哦，doll觉得好可怜对不对？”男人似有些苦恼地皱皱眉，“可他们都是犯错了的，是坏孩子……吧？”
他看着那群孩子，嘴角是凉薄的笑意。
“不是，我，我……不是好，好孩子……”
“先生，先生！我会，会乖的……”
“求求你……”
一时间，整个空间被乞求声覆盖掩埋，连空气都不能疏通。
习思言觉得胸口好堵，难道是因为脖子上的铁链吗？
“嘘……”男人食指放在唇上。
房间安静下来。
“doll觉得呢？”男人突然转过来问习思言。
习思言不知道为什么喊自己doll，也不知道问自己干什么。
但是，那群孩子的目光像是炙烫的烙铁，习思言觉得自己裸露的肌肤被烧的呲呲响。他艰难点点头。
男人笑了笑，很暖。
习思言却只觉得那种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开。大脑中有道尖锐的声音疯狂地喊，停下来！停下来！
“既然是乖孩子，就得给些奖励。”男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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